对恐怖主义滥施同情是一种病

这是赤裸裸的恫吓与挑衅吧？2015年2月1日清晨，一段上传至互联网的视频显示，“伊斯兰国”恐怖分子斩首了第二名日本人质后藤健二。日本首相安倍晋三随后发表声明，称：“痛恨至极，绝不原谅恐怖分子。”针对这一事件，外交部发言人2月2日表示，中方反对一切形式的恐怖主义，反对一切针对无辜平民的极端行径。

藉此机会，刚好可以澄清一些关于恐怖主义的流行谬误。

其一，或有人幸灾乐祸，觉得这一切只是日本及西方的麻烦。论“伊斯兰国”，它可是有“理想”的，其愿景是要建立一个西到北非、东到中国新疆的“大伊斯兰国”。论恐怖主义，美国有9·11事件，中国有昆明3·1事件。这是野蛮与文明的殊死搏斗，没有谁可以旁观。

其二，有人认为恐怖分子是“懦夫”，只敢拿手无寸铁的无辜平民开刀。这是重新定义了“懦弱”，属于文字游戏。其实，从菜场买只鸡，敢杀，且杀得干净利落，杀者衣衫不沾血，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。恐怖分子斩首日本人质，比一般人杀鸡还沉着还利索，让观者不寒而栗，他们能是“懦夫”吗？说他们穷凶极恶没人性才是贴切的。

其三，有些人圣母附体，觉得恐怖分子走到这一步，“不应全归咎于他们个人”，应该心怀悲悯，理性中立客观地深挖家庭及社会的种种根源。画一幅漫画：圣母们心痛地看这些人童年受过心理创伤，妈妈打过他屁股、爸爸酗酒或家庭不和睦啦，或看到社会对这些人太冷漠了。难道个人的任何不幸都可以成为反社会、滥杀无辜的正当理由了吗？

其实，“伊斯兰国”武装分子有不少来自西方国家。斩首后藤健二的恐怖分子操英国口音，极有可能来自英国。要问这些人缘何成为恐怖分子，西方国家尤其是欧洲得反思社会民主主义、福利国家与多元文化主义了。

如果在一个国家，你有手有脚、肢体健全，却不需要工作，由纳税人来养活你的全家，即使是外来移民来也不需要费时费力融入主流社会，闲得慌的你头脑中总得琢磨些什么吧：追求理想与信仰就令人怦然心动、也让人灵魂充实；加入一个伟大的事业、见证一个新社会的诞生，这辈子都没白活了。是的，一些恐怖分子是闲出来、惯出来的。

其四，有些人认为恐怖主义是弱者反抗的武器。不论是非、只论强弱是一种病，是智力与道德缺陷综合征。只要是或自命是“被侮辱与被损害的”，就站在了道义之巅，就可以视人命为草芥，就可以践踏一切文明准则，这种神逻辑让任何有正常断力的人感到恶心。相信杀民盈野是通往天堂之路既蠢且坏。对恐怖主义的任何同情都是滥施同情，是一种病，得治。

其五，有人认为，美国的外交政策助长了恐怖主义。这话有条件地对，但不是美国对外干预伤害了当地民族与文化自尊的逻辑。应该有更好的解释。

就“伊斯兰国”而言，美国对伊拉克始乱终弃要“伊斯兰国”坐大的原因。如果小布什认识到世俗独裁也要比任何形式的神权统治好，是否发起伊拉克战争就要三思而行了。轻启战端、以为民主搞定一切是始乱，奥巴马不顾好容易稳定下来的伊拉克治安形势，匆匆撤军留下权力真空是终弃。在这个意义上，“伊斯兰国”崛起岂不是拜美国所赐？

就恐怖主义而言，毋庸讳言，恐怖主义的根源是原教旨主义。美国的中东某盟友赚石油美元赚得手软，有钱任性之下，在全世界资助与输出原教旨主义，整出了基地组织与9·11事件，也滋养了大量本土化的原教旨组织与恐怖组织，全世界深受其害。也许只有能源革命令石油一钱不值之时，这种输出才会终止。有关国家要警惕这种输出。

其六，有些小清新认为对付恐怖主义，战争不是答案，接触与对话才可取，以暴易暴就把我们降到与恐怖分子一样低的档次了。恰恰相反，恐怖分子唯一听得懂的语言是炸弹。如果文明没有保卫自己的能力与意志，那在恐怖分子眼里就是孱弱的骆驼。一头倒下来的骆驼，只会吸引众多的刀子上身。

西方传统智慧说：以眼还眼，以牙还牙；凡动刀的，必死在刀下。中国传统智慧说：以德报德、以直报怨。博弈论的结论是：为了促进合作，一报还一报的策略是最优的。对方给予善意，就回报善意；对方侵犯你，就报复之。这样，善意激发出更多的善意，善意就处于正反馈之中；主动侵犯受到防卫性暴力的抑制，侵犯就处在负反馈之中，秩序由是而生。

可见，用防卫性暴力来制止侵犯性暴力，以保卫生命、自由与财产等自然权利，不仅仅是一种正当权利，更是有效的博弈策略。这场战争是恐怖主义主动挑起来的，文明为了自卫而反击。文明与野蛮，反恐与恐怖主义，我们与他们，没有任何中间道路可走。所有的理中客，不过是恐怖主义的帮凶与同路人而已。